修,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坐在庭院中央。
四周花卉枯萎,整个院子铺了一层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灰褐色。
而在郑修身后,屋檐下,他的夫人月玲珑将身体裹在袍子里,她的脸上阴影斑驳,看不清晰。霍惑只隐约看见了月玲珑那异于常人的惨白肤色。
霍惑一愣,似乎在他“印象”中,这位来自北蛮的郑夫人不喜日晒,外面传言她得了一种怪病,但除此之外,与普通人无异。
大约有两三年没见了。
具体是多少年呢?
霍惑心中浮现一个奇特的问号。他似乎一时间难以想起上次见郑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在几年前,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却宛如近在昨日,这段记忆给霍惑带来一种奇特的违和感。
“霍叔。”
郑修正在院子里作画,远远朝霍惑请安。
“贤侄。”
霍惑摇摇头,挥去脑中的怪异违和感,淡然回礼。
“太阳有点晒,你回房歇息吧。”
郑修回头,温柔朝月玲珑说道。
月玲珑点点头,冰冷如雪的目光扫过霍惑。刹那间,霍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刹那间他不禁生出一种被冰块刮过眼皮的错觉,赤赤生痛。
“庆批、纪红藕,你们也退下吧,霍叔估计想和我私聊。”
在月玲珑进入房内后不久。
郑修抬头对“空无一人”的屋顶轻声说了一句。
霍惑浑身一震,瞳孔几乎缩成了麦芒状,望向屋顶。
那里不知何时,坐了两个人。
一人农户打扮,脚踏草鞋,头戴斗笠,抽着一杆旱烟。
另一少妇风韵犹存,一袭靓丽红衫,明媚动人,风情万种,腰间鼓鼓,随着衣衫摆动,她的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好闻的花香。
“熟人,别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