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疤老六算是熟悉的郑修对他知根知底:疤老六没啥爱好,一是赌,二是钱。有钱就有原则。
只要给他钱……呵呵。
巴六福医馆那破旧的小院木门紧锁,上面挂着牌子:出门远诊。
郑修敲门,三长两短。
里面传出疤老六的声音:“一盘猪头肉?”
“二两老白干。”
“对头!”
鬼鬼祟祟做贼般的疤老六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放了郑修入内。
走出几步,一股难闻的草药味飘来。
郑修抬头一看,柴房的烟囱冒着黑烟。
“你就在这里煎药?”
郑修瞪着眼睛,揪着疤老六问。
疤老六上次被郑修揍了一会,左眼淤青未曾彻底散去。郑修一怒,他吓得将右眼捂住了,心虚道:“不然呢?”
郑修面无表情地放下拳头,想了想,轻叹:“也只能希望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不过你立即换一块牌子,别写‘出门远诊’,就写‘重疾歇业’。”
疤老六一愣:“这岂不是坏了我巴六福的招牌?”
“没事,谁都知道医者不能自医。”
疤老六还想说什么,郑修掏出一枚碎银,丢了过去。
疤老六立即闭嘴。
郑修推门入内,里面的草药味更为浓郁,夹杂着一股恶臭。
内室,竹席上躺着一位衣衫褴褛、长发披散的男人。
男人双膝血肉模糊的,旁边有许多染血的纱布,纱布上刮下了一块块腐烂的脓肉。
是庆十三。
郑修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地在庆十三面前坐了下来。
疤老六收了钱,特别听劝。麻溜地换了门口的小牌子,没多久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膏药进来了。
郑修伸手试探,庆十三皮肤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