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谣微微一笑,笑而不答。
郑修一愣,旋即闭口,伸手示意:“请”。
范谣想了想:“依你施展的奇术,你确实是‘画师’?可我曾见过几位名闻天下的丹青大家,恕我直言,你绝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位。”
“算是一问?”
“算。”
郑修答:“如今我确实是画师,不过,默默无闻。”
“原来如此。”范谣对这个答桉满意了,点点头,主动回答郑修第二个问题:“我不知夜主为何执着于缝制出‘养鸦人’,可第一位养鸦人仍活在残缺楼中,他口不可人言,听不懂人语,就像是一只真正的……鸦。依我个人之见,‘养鸦人’的存在是为了为他养出更多的渡鸦,渡鸦,则是夜主的‘眼睛’。”
眼睛?
郑修下意识往落日山方向望了一眼。
夜主就是烛,烛是逐日者,他在许多年以前便活着,他在追逐的尽头看见了“烈日”。他需要那么多的“眼睛”做什么?
接下来郑修与范谣一问一答更是迅速。
郑修:“你是苦行僧?”
范谣:“是。你是谁?”
郑修:“普普通通的小富商,不值一提。你们楼主是谁?”
范谣:“呵。魏辰。你与我的心魔认识?”
郑修:“嗯,不认识。朋友。养鸦人的奇术如何解?”
范谣:“吃下养鸦人不曾失明的眼睛可解‘告死之术’,前提是中术之人未曾彻底死去。哦?你中了?”
郑修:“……没完全中。你接下谢洛河的箭,用的什么奇术?”
范谣:“呵。并非奇术,而是真正楼梦空的武学,阴阳倒逆经,要学此功必先自宫,你想学?”
郑修:“没兴趣。你明知此处境地,为何煞费苦心毁去‘武林’?”
范谣:“找你。百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