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水……”
“小心,房梁塌了……”
哗啦啦……
搏杀已经平息,镇子依旧没安静下来,镇子上的捕快、力夫,来回奔跑救火。
银勾马面抱着小丫头,安慰着小夫妻,体型壮如山丘的屠九寂,虽然裤腰带上还挂着个死不瞑目的脑袋,却没了刚才活活把人砸成肉泥的暴虐,正站在火焰未灭的倒塌房舍中,孤身一人抬着房梁,搜寻被压住的人。
夜惊堂在镇子口远观片刻后,把装作受伤模样的三娘横抱起来,背对火光冲天的小镇,走向了昏暗无光的夜幕,脸色有些复杂。
裴湘君靠在夜惊堂肩头,回望一片狼藉的小镇,柔声道:
“觉得江湖,也没什么好的?”
“呵呵,我生来就是江湖人,不配说这话。”
“走江湖久了,都有这感觉。世上有句老话,叫‘如果哪天,江湖上只有美酒没有故事了,那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开明盛世’。错的从来都不是江湖人,而是把人变成江湖人的人。”
夜惊堂抱着三娘走出城门,低头看了眼还在回望的熟美娇娘:
“三娘说话还挺有哲理。”
裴湘君淡淡“哼~”了一声,抬眼望向夜惊堂,结果发现俊美脸庞近在咫尺,处于一个前所未见的角度,那双黑亮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看得人心里发酥。
“好了,放我下来吧。”
裴湘君眼底显出异样,翻身落地,拍了拍裙子上的些许尘土,又揉了下肩膀:
“嘶……下手真狠……”
夜惊堂本来已经恢复如常,瞧见此景,又来到身侧,扶着三娘的胳膊:
“伤重不重?”
“没大碍,就是有点疼。”
裴湘君是习武之人,体格结实,但她练得又不是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不设防被飞锤硬砸一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