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刺头学生,学校有心理辅导的预案,而本校兼职心理辅导的老师则是有心理学专业基础的阿狸。
心理辅导应该在医务室,很小的一间办公室,只有阿狸和范不晚两个人,少年的个头已经很高,如果不是穿着校服的话,从背后看就是个小型壮汉。
“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么?”阿狸说,“我在你们家烧烤吃过饭,坐吧,别拘束,就是聊聊。”
范不晚坐在椅子上,脸撇向另一边。
“你家的店怎么关了?”阿狸迂回问道,因为她知道学生打架往往只是结果,形成的原因很复杂,得从头追溯。
“我爸欠人钱,跑路了。”范不晚说。
果然是家庭出了问题,阿狸追问:“烧烤经营的挺好啊,只要正常运行,有持续不断的流水,债务是可以重组的。”
范不晚说:“我爸其实没借钱,是他帮一个哥们担保,那个人欠了七百万跑了,债主找我爸要钱,我爸还不起,只能跑路。”
阿狸惊愕,七百万巨款对于经营再好的烧烤摊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不跑还真没别的招。
“那你妈妈呢?”
“我没妈妈。”
原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父亲带大,当爹的不管不问,把孩子当童工使用,学习成绩永远垫底,抽烟喝酒样样精通,还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作为一个牛逼轰轰的初中生,没有仇家是不可能的,今天挨揍的就是他的宿敌薛余庆。
“他骂我。”范不晚说,“我当然得揍他。”
“他骂你什么了?”
范不晚不回答,想必无法复述,不是什么好话。
“老师会批评他,但你也要反思一下,你觉得打人是正确的么?”阿狸换个角度劝说。
“老师,我知道你想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我不这么认为,出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