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不甚耀目,繁星便灿若天街灯火,煞是好看。
马祥麟只带了两名亲信牙卒,在夜的寒气中策马奔驰。
到了山脚,马祥麟留下二人看守坐骑,只身往林中古刹步行而去。
“何人?”
“石砫马祥麟。”
一路上,经过四五次盘问后,马祥麟最终来到柴扉前。
篱笆后的侍女夜视了得,主动开门,碗声道:“将军请进,前辈和公公正在屋里叙话。”
马祥麟朝侍女拱拱手,穿过院中花径,步入禅房。
“见过前辈,见过刘公公。”马祥麟向屋中人行礼后,在灯影中垂袖而立。
被尊称为“前辈”的老人,笑眯眯地摆摆手,请马祥麟在桉几对面的蒲团上落座,慈和地问:“祥麟是从韩府赶过来的么?那丫头有你帮衬,没吃韩家老三媳妇的亏吧?”
马祥麟恭敬地前倾身体,回话时却带了惜言如金的意味道:“韩家二老爷是个公道人。”
坐在老人身边的刘时敏,扑哧一声乐了:“再是公道,咱家看你也不放心,不然,为何一听我说出杀人的主谋是谁,便惦记起佳人安危来,带着见面礼就上门去了。”
马祥麟不语。
老人依然满脸慈祥,对刘时敏道:“若愚,老身说得没错吧?那丫头机灵讨喜,难得年轻轻的办事稳重,的确叫人看得上。”
刘时敏主动给马祥麟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一面回应着老人:“前辈相中的,那就慢慢栽培,将来用得上。”
“唔,好。祥麟你觉着呢?”老人带着征求的口吻问道,“你若是很喜欢这丫头、将来要迎进家里的呢,我和老刘就另外物色人物。”
马祥麟面色和静,胸中却层云翻滚。
自幼,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断地教他,若非至亲至信的骨肉关系,哪怕是战场上的友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