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
军服买卖,那可是个更大的生意。
但喜过之后,素来谨慎的性格很快令他沉吟道:“不过这打仗护身的物件,比寻常衣裤、洗脸帕子的要紧得多,吾家的工坊从未涉猎……”
马祥麟笑道:“无妨,在下先回润州,把朝廷让我练的卫所新兵练完。届时你家那一千件帕子也该赶制完了,我亲自和郑姑娘琢磨琢磨暗甲的关窍。工匠们的巧手都没得说,无非需要在下这样真正上阵拼杀过的粗人彷照实战来试,才能保证做出来的暗甲不是绣花枕头、误我将士性命。”
“如此甚好,甚好。”韩仲文连连称是。
马祥麟将两桩买卖说完,明里暗里该讲的意思都点到了,便起身告辞而去。
韩仲文站在门口,目送马祥麟和牙卒远去,转头见郑海珠神色转出几分紧张来,不由哑然失笑。
“阿珠,你还怕个什么?马将军都给你把场子撑得这样结实了,我们韩府还敢让你受委屈不成?”
韩仲文也不再多说,命郑海珠跟自己进到内宅花厅前,先让老彭轰散几个侍立的仆婢婆子。
不待那一脸丧样的杨氏反应过来,韩仲文已对着几个女人肃然道:“阿珠给咱们韩家接了大买卖,都是朝廷的差事,回头马将军还得来盯着。一家之主,就该赏罚分明,她的月饷,涨到三两银子。希孟,你先带阿珠和守宽回自己院子去,今日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不用出来陪晚膳,我累了,没什么胃口。”
杨氏听明白后,双眼喷火地抬起头来,触到韩仲文冷森森的严厉目光,终究忌惮二伯真的发作,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孤零零地在松江,会吃大亏,到底咬着后牙槽,盯着韩希孟和郑氏姑侄隐入月洞门后的背影,生生忍住了。
“我不分家。”杨氏恨恨地说。
“随你。”韩仲文澹澹回答。
……
眉月当空,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