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给阿哥买点酒喝。”
牢头理所当然地接过。
这年月,公家连月俸钱都欠着,从胥吏、门子到他们这些狱卒,平日里已习惯随时从百姓手里要好处。
只今日这体面妇人,出手蛮大方,牢头的冷硬面色登时一缓,决定特别关照些。
他主动带着郑海珠从自己的值房穿堂而过,绕开最外头那排关押者地痞男囚的牢房,在避人耳目上做得更到位了些。
拐进一条幽深黑暗的通道,牢头往前方一指:“拴着猫儿的那间,就是。”
“猫?”郑海面露好奇。
牢头解释:“命案的犯人都戴重铐,手脚不便,从前有被鼠群撕咬得厉害的,皮肉都烂没了,骨头露着,惨煞。上月,府台大人来巡查县衙时见了,就命县尊给关死囚的几间牢房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