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逊道:“陈先生客气了,昨日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数。”
陈剑州道:“郎君不必客气,我大晋朝不以言语罪人,郎君何必担忧呢,昨日听郎君一席话,颇有些意犹未尽,今日无事,还请郎君继续说说,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张之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道:“那就我随口说说,昨日说道李相公,我以为李相公之才,历朝贤相能臣能与之相比者也甚少。但...”
陈剑州道:“来,郎君我们屋里叙话。”
“好...同样是一个李相公,十四年来把持大权,剪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使天下人仰其鼻息,噤若寒蝉;倒行逆施,指鹿为马,杖杀海内宗仰的一代文宗王邕,致使四海鼎沸,人怨遮天;依旧是这样一个李相公,杜绝文士进身之路,操纵科场,把持吏政,使宣嘉年间才俊之士望阙兴叹,投告无门。文人岂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嘿嘿,今后的史家,恐怕要将这位李相公踩进泥地里,而如曾肱之流,必然会因为文名,成为史书上的一代贤相,可悲可叹...”
寥寥数言,说的陈剑州不住的点头。光看这番言论,就知道此人绝不是池子之物。
“郎君可知兵事?”
“略知一二。”
“哦?请郎君说说我大晋当朝名将如何?”
张之逊略一沉吟,然后道:“想必先生主家也是将门?”
陈剑州点点头道:“正是。”
张之逊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直接开口道:“本朝名将,自然首推定国公冯神绩老公爷,其次当为辽东燕王,第三嘛...我以为应当为英国公。”
头两个答桉对于稍微知兵的都正常。而且就算街边小贩相互聊天也能对定国公和燕王的战绩说上半个时辰。
不过这第三个,英国公确实让陈剑州有些出人意料。
“请郎君试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