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酸楚,如果那人还活着,一定会在师傅打她时,抢过师傅手中的戒尺,义正言辞地说:“小孩子要教育,不能除了罚就是打。”
明卉吸吸鼻子,轻声问道:“是谁在追杀你们?”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汪真人缓缓抬起眼睑,又缓缓摇头,明卉叹息:“他们要追杀的人,其实不是你们,而是魏骞吧,魏骞究竟是什么人,他一个小孩子,值得被人追杀几年,他的身世一定不凡。
对了,甲子桉,父亲假死是因为甲子桉,他是詹事府官员,那便是太子的人,能让他舍身忘死保护的孩子,是太子遗孤吧。”
汪真人震惊地瞪着明卉,双唇翕翕,却说不出话来。
明卉微笑,有些无奈,又有些感伤:“关于魏骞的事,我一早就问过您,可您却说您不认识他。您知道吗?我在梦里,就是因他而死,我是因他而死的!
我以为我是第一个,却不知道,早在多年以前,我们明家就已经有人为他而死了。
不值,他也不配!
时至今日,您却还要护着他,甚至对我,也不肯说实话。
您和我爹相识,是因为魏骞;您和我爹隐居乡间,是因为魏骞;你们东躲西藏,也是因为魏骞,我爹死得那么惨,更是因为他!
而我呢,不过就是你们相亲相爱时的意外。
如果没有我,您早就和我爹死生契阔了,我就是个多余的。
行了,我不管魏骞是谁,这辈子,我是不会为他去死了,早知道他连累死了我亲爹,上辈子我就该一刀宰了他!”
明卉越说越气,她现在就想去山西,抢在所有人之前,先把魏骞宰了。
不用去猜,明卉也明白了,上辈子云梦观的那场大火,也是魏骞给招来的。
可笑,她感恩魏家人在她受伤后的照顾,感恩了二十年,后来听说魏骞弑父,她更是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