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头还是那般矍铄,尤其是这光头,月色下铮亮发光,一看平时保养的就很不错。
道衍被朱雄英如此注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落在心头,纵是道衍心性远超常人,在这股威压之下也是神色骤变,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他一生走过很多次钢丝,比如当年给朱棣送白帽子,毕竟那话一出口,很大概率可能被定位‘大逆不道之罪’当场格杀。
可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过这般的压迫感。
跟前这位年岁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帝王,给自己的感觉,竟然就像是一副遥不可及的天幕,自己甚至连简单的仰视都做不到。
他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因为朱雄英动用了神识威压。
“可知朕召你何为。”
朱雄英澹澹开口。
空气,骤然一松,道衍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呼吸了。
他的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了几分,暗暗贪婪的深吸了几口气。
“贫僧愚钝,不明圣意,还请陛下玉言明示。”
道衍神色中露出一丝疑惑,他完全猜不透跟前这位年轻帝王话中何意。
锵。
一声嗡鸣。
朱雄英稍一甩袖,一柄三尺青锋便是落于道衍身前,剑刃在这夜色之中泛着微微寒芒。
道衍眼皮骤然一跳。
皇帝赐剑,只有一个意思。
这是…赐自裁?!
大老远把我从山东召到应天,就是为了让我抹脖子?
何必?
您直接下道圣旨,赐鸩酒一杯,让我原地升天不就得了,何须如此折腾这么一大圈。
这一路上,道衍一直在思索猜测这位刚登基的年轻皇帝找自己的很多种原因,但是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一种。
朱雄英看着沉默的道衍,眼眸如有星辰璀璨,深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