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脸只适合粉状化妆品,表演时地面上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粉末,在地上做一个舞蹈动作时,他把粉末扔在脸上,立即变成另一种颜色的脸。”
“拉脸则是事先在丝绸上画脸书,剪好,用丝线系在每个脸书上,然后一根一根地粘在脸上。丝线系在衣服舒适不显眼的地方(比如腰带),配合着动作,一个个拆了。”
傅丘点点头,又问:“哪一种最难?”
月牙红摇头:“不好说,各有各的玄妙,我觉得后两种更多靠机关,第一种更靠手法,也就是这种。”
“这种是明显的抹脸。技艺之高,去年来津门的川班子里表演的九变化身也大有不如,果真是市井多奇人。”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声口哨响起,一旁几个军士丢来一串铜钱。
“接着!”
变脸的老叟接过铜钱,双手一合,微微躬身,露出笑脸。
“谢谢爷,谢谢爷。”
“慢着!”
领头的军士走了上去,笑呵呵的看着老叟:
“老哥,钱给了,你这脸是怎么变的,把绝招抖一点出来,让弟兄们也开开眼啊。”
老叟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各位,各位军爷。”
“技不外传,海不露底。”
说着,他又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握拳头,拇指朝上,做出一个手势:
“千里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
“各位,高抬贵手。”
“金盆打水,银盆装,原谅,原谅!”
一旁的艳红注意到老叟的手势,在傅丘耳边嘀咕。
“是袍哥人家,不过这里不是四川,就不知道这军头给不给面子了。”
“卖关子,不仗义!”
旁人喊了一声。
军头却抬手:“算了算了,不愿露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