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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唐衣已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为什么,季缺心头生出了一抹邪恶的想法,那就是把唐衣的衣服撕开,让他康康。
这不是变态,而是想仔细看看兄弟。
他发现自己和对方认识了这么久,要好得紧,却没有一起上过茅房泡过澡。
这不禁让他又生出了联想,那就是唐衣会不会有问题......
他决定找个机会试试,以他如今的手法,要撕掉唐衣的衣服很简单,不过得表现得自然一点,像是个意外。
比如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子扯下了他内外几层衣服裤子。
季缺一边想着计划,一边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睡了过去。
和桑水县一样,入了夜之后,黑竹县到处就黑灯瞎火。
而那种满了向日葵的山坡上,那个眼睛上蒙着布的妇人依旧没有睡下,她正在屋外做着那些没完成的稻草人。
她用针缝住了那稻草人的嘴巴和眼睛,一边缝一边说道:“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你们就想乱看乱说?”
只见那些稻草人蜷曲着,脸上是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
而那些田中的稻草人也转动起来,像是活人巡视着一切......
而到了这个时节,唐衣叔父依旧在忙碌。
在屠宰场的深处,不断传来刀锋剁肉的声音。
“叫你到处乱跑!叫你到处乱跑!”
“长这么肥!肉这么柴!砍也砍不干净,血弄得到处都是!”
“真他娘的废物!废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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