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衣叔父手拿着一把染血的杀猪刀招呼道。
当季缺看着他叔父那秃顶的发式,粗麻的短衫,一脸憨厚的样子,确定了唐衣的形容有误。
猪杀多了的人难免有些杀气,而唐衣叔父看都不凶,那拿刀的样子甚至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就像他前世第一次上街卖肉时,遇到的那位面容亲切的卖肉大叔。
唐衣叔父的话并不多,没要多久就当场切了几块新鲜猪肉炒菜去了。
吃饭的时候,季缺和唐衣还喝了几杯酒。
不得不说,这叔父杀猪在行,这炒猪肉、烧猪肉、炖猪肉都不错。
用他叔父的话说,他当年就是喜欢吃猪肉,才去当了学徒,最后当上了这杀猪匠,这一干就干了好些年。
从唐衣叔父家出来后,季缺之前那紧张情绪稍减,说道:“你叔父和姑姑貌似都不怎么讨厌我。”
唐衣说道:“是啊,说了他们都是些老实的粗人,对我很好,你又是我好友,怎么可能讨厌你。”
季缺跟唐衣回到菊花巷时,天已经快黑了。
想到唐衣这边的家长对自己还算满意,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
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暗道:“怎么真弄得跟见家长似的。”
他记得当初去白府时,也是有类似的心情。
夜晚,季缺拿起了唐衣的那本《仁书》,依旧看不懂。
悟性积攒阶段,这都很正常。
想到昨日那对白衣亢俪遇到的事,季缺忍不住想悟一悟这《仁书》。
这黑竹城的城主并不简单,如果发生什么倒霉的事的话,不知道自己能应付得怎么样。
所谓“技多不压身”,就是这个理。
只是火候还不到,如今悟性积攒还差那么一截,颜色还没有到通红的程度,他担心这样领悟的话,会学不到额外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