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惊奇,陈德言满脸堆,作势欲磕头,嘴里笑道,“冯爷,可还记得我。”
冯紫英大步跨过,一把扶住陈德言。
“陈兄,你我同岁,不过我比你小一个月,索性你我兄弟相称,不必在意那些礼节,或者看不起我,不愿意交往我这个人。”
陈德言顺势直起身。
此人果然孔武有力,不是花架子。
“哪里哪里,冯爷抬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还叫我冯爷?”
冯紫英不满。
“哈哈。”
陈德言道了歉,不再寒暄直接问起了那先生。
“我昨日从宝兄弟哪里得知此事,已派了人去我先生家里,不巧的是先生出门拜客了。
正想着自己去一番,陈兄却已经来了,索性我们两个直接找过去,免得麻烦来麻烦去的。”
如此,冯紫英才让人取来衣裳,穿戴整齐后和陈德言一起出去。
走了好几里路,才来到一处民宅。
见到了正主,陈德言这回恭恭敬敬的磕头,请此人去金州。
那老者见状,连忙让过一边,且瞪了冯紫英一样,冯紫英才笑呵呵的拉起陈德言。
张友士一把年纪,这回辛苦上京是为了儿子谋官,委实不愿意去金州。
一则和金州将军并无交情,二则不愿去千里之远受这番辛苦。
“我不过平日里爱看一些医书,哪里能为人治病,实在是医学浅薄,不但耽误将军夫人的病情,还是赶快寻找真正的名医才是。”
陈德言闻言又要跪下去,被冯紫英拉住,虽然没有说话,眼睛里却露出了恳求。
“晚辈得知先生人品学问,又兼深通医学,不胜钦仰之至,先生如此自谦,想必定然有为难之处。
强人所难实为失礼,只是我大哥求了好些人,始终不见成效,如不是走投无路,也不敢烦扰先生。
我大嫂又有身孕,事关两命,请先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