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规模的金融产业,不算庄家炒作的收益,收印花税就能发财死。
只不过,眼下暂时还不到那一步,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大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暂时就还是先发债。
……
张有誉这几天的事情有些多,因而下值晚了些。
经过内阁朝房时却意外发现,次辅高弘图的公廨里居然还亮着灯,当下便脚下一转来了高弘图的公廨。
“高阁老,您还没有下值呢?”张有誉作揖道。
“静涵啊?”高弘图搁下笔,笑着招手说,“来,坐下说话。”
高弘图的老仆奉上一盏香茗,张有誉道了一声谢,接过茶盏。
“静涵啊,这几天辛苦一下。”高弘图又接着说道,“尽快将今年各项国用开支的详细方桉做出来,然后下发各省府州县。”
“是。”张有誉应一声又问道,“阁老,你听说了吗?”
高弘图哂然一笑说:“你是说,圣上在媚香楼宴请商贾之事?”
“就是这。”张有誉摇摇头说,“此事当真亘古未有,堂堂天子竟然在青楼设宴,而且宴请的还是商贾,下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
“那便不要去评价。”高弘图摆摆手说道。
说到这里,高弘图轻叹一声:“说起来圣上也是可怜之人哪。”
从一个常人的角度,崇祯确实是个可怜人,老婆老婆死绝了,女儿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还落在了建奴的手里,然后紫禁城的家也让人给抢了,最后还差点吊死在煤山,真可以说是把人间辛酸尝了个遍。
所以性情大变也是可以理解。
我们这些当臣子的需要体谅。
“也是,换成是下官遭受圣上这样的变故,只怕是早就疯掉。”张有誉颔首,随即又问道,“那下官便不评价圣上私德,只说他在媚香楼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