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邹德清见他起身,却是动也不动,只冷笑道:
“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也不见他的踪迹,因此我只能满城察访。”
贾政闻言更加迷惑了,不知忠顺王府的戏子和荣府有什么关系。
刚要说自己不清楚,却听邹德清又继续道:
“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直接指往宝玉身上。
可贾政却是不大相信的。
他也听闻过琪官的名,府里却不曾请过一次。
再说,宝玉素日都往脂粉堆里胡混。
如何会认识一个名满都城的戏子,又是如何招惹的呢?
“下官知道尊府不比别家,岂敢擅来索取?因此来前也启明了王爷。”
邹德清说到此处,立刻整容起身。
“王爷亦说:‘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甚合他老人家的心境,断断少不得此人。’”
贾政见他模样,已经躬身听旨。
邹德清宣了忠顺王的口谕,也没坐下,只冷笑着道:
“故此求老先生转致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之意,二则下官也可免去操劳求觅之苦。”
说完,还朝贾政打了一躬。
这可把贾政吓了一跳,忙过去相扶,口中还道:
“大人稍待,我这就将犬子叫来相询!”
他此时已经信了几分,自是又惊又气。
不过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希望宝玉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当即,贾政便命人唤宝玉出来。
刚刚考校一半就匆匆结束,宝玉正舒了口气。
不想,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