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水二爷头摇得格巴响,跟县长孔杰玺预想的一模一样,水二爷坚决不同意在岭上设保公所,更不想当什么保长。“孔亲家,不,孔县长,你快收起那些个歪主意,当年你一句话,我水老二瘸了一条腿,如今,我青石岭刚刚缓过一口气,你又跑来折腾了。”
“二爷,这不是折腾,保障所改保公所,这是上头的令,东沟那边刚改了,还增了不少甲。这青石岭啥地儿,你心里还不清楚?不行,所得设,这个保长,说啥也得你当。”
“上头,你有几个上头?这三天五天的,吃饱了没事干,胡捣腾个啥?再说了,就我这巴掌大的个山头,犯得着你左一趟右一趟跑?”
情况跟东沟惊人的相似,县长孔杰玺这一路,可谓吃尽了苦头,听够了风凉话。新的保甲制度是民国政府在驱走日本倭寇后,在乡村新推行的一种建制,其用意,县长孔杰玺自是明白不过。熟料,除少数几个村子人们争抢着当保甲长外,大多村子,人们表现出惊人的冷漠。东沟一开始也是这样,财主何大一听要选他当保长,一个蹦子跳起来:“你走,你立马给我走,我要是再认你这个亲家,我何大不是人!”何家父子拒不出任保长的行为令整个东沟对新的保公所产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恐慌,将近十天时间,孔杰玺在东沟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在少数几个人的推举下,将新的保长任给了行动越来越诡异的冷中医。
这青石岭原本是不用设保的,顶多设个甲就行,无奈上头非要设保,而且再三申明,要水二爷出任保长。县长孔杰玺琢磨半天,用商量的口吻道:“二爷,你也甭把话说太绝,你要实在嫌这个保长小,我举荐你当青风峡的联保主任,这青石岭,保还是要设,至于保长么,我找你女婿去。”
“拾粮?”水二爷差点要笑得喷饭了。
县长孔杰玺走出那半边院子,琢磨着怎么跟拾粮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