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喜财跟曾专员曾子航的事。一个药师,你操这些心做啥啊,难道他能给你个官?今儿个一大早,姓曹的嘴里没说的,竟然,竟然提起了叫司徒的女人,还说:“哟嘿嘿,啥叫个女人,那才叫个女人,你我活了大半辈子,白活了,要是有那么个女人搂上睡一觉,天,早死十年都值。”
听听,人话么?
这人,心术不正!刘喜财至此给姓曹的下了个结论,并再三叮嘱拾粮,离他远点。
拾粮跟拴五子,也是大同小异。拴五子这娃,跟上曹药师,学偏了,学歪了,学的,不像个人了。且不论他对水家做的那些个手脚,单说他对拾粮,哼,没法提!狗狗对拾粮好,他不服气,吴嫂对拾粮好,他也不服气,包括刘喜财对拾粮好,他也不服气。你说他,霸道不霸道?今儿个大早,狗狗要去草滩上拾干粪,趁着天还未冷到底,狗狗要把冬日里填热炕的粪拾足,见拾粮在院里闲着,就喊:“拾粮哥,没事做跟我一道拾粪去。”拾粮正要背背篓出门,拴五子背着枪过来了。对了,如今拴五子已成护药队队长,他算是心想事成,终于把枪把子掌握到手里了。拴五子瞪着狗狗:“哟嘿,拾粮哥,叫得多亲热。”狗狗嘴一呶,没理他。拴五子又转向拾粮,狠毒毒喝了一声:“放下!”
拾粮眼里的火星子冒了出来,都说拾粮脾性好,那是对该好的人,对拴五子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拾粮好不下。
“你在说谁?”拾粮压住满腔的怒,正色问过去。
“我在说你,怎么着,不服气啊?”拴五子没想到拾粮会还口,心虚,但仗着身上有枪,原又把精神撑了起来。“没我的话,以后不许随便出门,听到没?”他又说。
拾粮没言喘,他也意识到了拴五子身上的枪,转身要往后院走。“回来!”见拾粮让了步,拴五子的嚣张气就压不住了:“本队长跟你说话哩,你耳朵聋了?”
拾粮的一双小拳头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