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你还真傻啊,你当姐真的不知道,你瞒不了姐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滟秋咬住不放,这个问题有点麻烦,她必须搞清楚。
洪芳又笑了一声,这才说:“其实姐也是瞎碰,实话告诉你吧,是那个棉球。”
“棉球?”滟秋惊讶了。
洪芳点点头,道:“你可能不知道,棉球也是从牢里出来的,他跟我还有华仔都熟。”
“可他跟我不熟。”
“你先别顶嘴,听姐把话说完。”洪芳就给滟秋讲了过去的事,其实这些事滟秋早就听烦了,也听腻了,无非就是他们都曾犯过案,进了那种地方,然后被彼此身上那股豪气或义气吸引,结为盟友,发誓出来后同富贵共患难,携手打一片天下而已。
洪芳说棉球以前是个警察,也在安庆县,在“扫黄”行动中,带人扫过安庆最大的涉黄场所金沙滩洗浴城,洗浴城老板是县委书记的儿子,牛x得不是一般,在安庆,是没有警察敢到他的场子骚扰的,你可以去白玩白洗白找小姐,他热忱欢迎,但你绝不能去扫他的黄。棉球不信这个邪,带人去了,结果双方发生冲突,书记儿子指挥二十多个手下跟棉球他们对抗,后来发生了公开的袭警事件,两名警察中枪倒下,棉球被迫开枪,结果那一枪打得太准,书记儿子当场毙命。棉球的不幸因此开始。他先是被停职,后来又调离开公安队伍,到下面一所农场当保卫。再后来,他在县城的家无端起火,母亲差点烧死。又是一段时间后,他高中刚毕业的妹妹被一伙混混轮奸,最后扒个精光扔在垃圾场里……
县委书记还有个儿子,跟死去的那个相比,这个文静得很,也体面得很,两个儿子一个走黑道,一个走官道,老大那时是县旅游开发公司总经理,还兼着县招商局副局长。结果在一个深夜,这位副局长失踪了,再也没有找到。同一天夜里,在农场上班的棉球也失踪了,一年后安庆警方在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