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缨露齿而笑:“我又不是相国。”
韩荪看着二人洒脱之像,微微一张嘴。
什么秦室周天,什么千秋万民。
他们并没有想那么多。
唯问心无愧罢了。
咔。
解了。
韩荪的锁也解了。
……
近酉时,学博墨者,各届学士已于论道大堂内列席落座。
与司业小院里的人不同,在多数学士眼里,这奉天指路还仅仅是奉天指路。
它代表着名师指点,琳琅满目的资材与那通向奉天的大道。
趁着指路还未开始,不少学士也都跃跃欲试,朝着首席的方向投去期许的目光。
按照往年的规矩,奉天指路时的座次,也会依据考核排名而坐调整。
而眼下,有三张坐席,尤其瞩目。
其一,自然是一跃逆袭,身居学士首席的嬴越。
此时再看,在那卓尔不群头型的衬托下,嬴越的脸似乎也没那么方了,其貌虽然仍旧不扬,气质风采却又何尝没有一种深藏不露的苦墨风采。
如此低开高走,或将直通奉天,成为下一个嬴璃。
此外,另两个饱受关注的席位,147与159却还空着。
距离张榜已过了两个时辰,檀缨却始终不见踪影,至今仍未到堂。
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无颜以对众人了。
如此想来,檀缨虽有一系列惊世之举,然而如此正正经经的大考,却也还是第一次参加。
创想颇足,而基识不稳,这也是大多数人对他的想法了。
没有人生来便是通才,墨考下等倒也不是什么太丢人的事。
只是他先前还与姒白茅那样猖狂,此时露了短处便避而不见,未免有失魁首风范。
如此匿而不露,各种说辞也是层出不穷。
最新的传闻是,檀缨以为墨考不公,去司业那里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