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者岂能苟安?
“故只看书信中的只言片语,看到范子主持,其孙叛道,看到檀缨在我墨馆,碎我巨子……范子竟全然支持……便气血上头,一刻也不能忍……
“我如实说来,范子之行径,我无法接受……我至今也无法接受……
“他身为墨家,在我墨馆,却眼见巨子碎道而无为……放任其徒檀缨碎道,其孙画时叛道,还书信措辞写出一套说法,告诉我们檀缨才是对的??
“此事若错在我,我愿与范子跪地请罪。
“但我会查下去……于我师,于墨家,必有所交代!
“也请诸位,莫因庞牧的三言两语,便认定了对错白黑。
“也便如我代青篁承污名一样。
“此污名,我也暂背它便是。
“我只信那天道,终会给我水落石出一日!”
经此一提,众墨难免又有些气血翻涌。
“姒学博,你没错!”一墨者当即抡袖道,“此事是非黑白,尚无定论。”
又一人说道:“我突然想到,范子自那堂间一会后,始终没有露面,是他在怕么?”
再一墨者接茬:“对啊……自始至终,都只是庞牧在说。”
“庞牧呵呵,他在哪里都被人当成刀用的,楚国人用他对付政敌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这秦宫,他不也是韩荪手里的一把刀,想砍谁就诱导他去骂?”
说到最后,众人已齐视周敬之。
“周学博,你倒是说说那天的情况。”
“范子可有袒护徒子亲眷?”
“巨子碎道,范子能否及时阻止?”
群口质问之下,周敬之倒也不怕,只一横脸:“我当日并不在场。但唯我师范子之言,自我拜师至今,无一为虚!汝等于此结党私议,可知破了多少墨规?”
周敬之如此刚猛,众墨倒也没人好争。
墨家虽倡导大公无私,尚贤尚同,但真正那么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