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摆手,“但我不及你这般有创想,还是先打好基础……”
另一边,檀缨已开始焦躁挠头。
“不对,不对,不知道……不知道谁是对的……这不是想的问题了。”他就此一个扭身,“谁有功夫,随我去实例厅?”
……
论道大堂,内室,风向也随着这榜单而产生了变化。
此时,墨聚一堂,各自端坐席上,却多面露隐忧。
从过往传言上来说,檀缨立论、开家、噬儒、碎巨子。
似乎是个无敌的存在。
但这墨考卷面,狗屁不通信口雌黄却也是事实。
现在想来,怎么可能有人精通所有学说?
若是道始初年,百家还都只是个轮廓的时候,或许还有光武那样的圣贤能做到。
但为今,各家各道都已经延伸出很远了。
不要说精通百家,依范伢之才,耗一生之精力,也只敢说精通墨家的数理物学,略懂法家。
檀缨之创想自是天马行空,这创想可以提出势论的假说,可以找到证谬数的方法,甚至可以提出集合以规数理。
但论到基识,唯有一分苦学,一分收获,他再怎么样也才不到17岁,识字也不过十年,不可能掌握自己从没接触过的学说。
只是……
考虑到刚刚堂门外,檀缨张狂可怖的那一幕。
真的给他评了个下等……他会这么善罢甘休么?
很明显,这秦宫的人都是护着他的。
范伢似是为了避嫌,干脆就没有出面。
这种情况下,檀缨若自觉受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也不好对付……
眼见诸人顾虑担忧,姒白茅方才开口:
“此下等,是我点头的,诸位放心,檀缨若有异议,找我便是。”
众人一肃,望向姒白茅的神色不觉复杂了起来。
“实不相瞒,堂门外的纠葛,只因檀缨与我妹妹的私事。”姒白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