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宫的人都不动脑子的么?
还是偏偏不动脑子的人才能解我的招?
又或是檀缨早已料定我不敢谈?
姒白茅如此计算反思,满脸倒也是平心静气,情绪并没有显露。
但他身侧站着的人,可是白丕。
却见白丕搓着手道:“我听祭酒说,你此行来秦要取三样东西,巨子之位是第一样,如何啊公子,现在拿到几成了?”
“…………”姒白茅一咳,淡然道,“恐只剩三成。”
“三成,想多了吧?”白丕指着大堂道,“依我看,庞牧都快成巨子了,得他先上位才轮得到你喽。”
“…………”姒白茅脑子嗡地一下子,有点顶不住。
“那你此刻想好怎么收拢人心了么?”白丕接着又笑问道,“想好进去该说什么了么?庞牧要是与你请谈你接是不接啊?”
姒白茅又是硬咳了两声,强笑道:“久闻玩家为了取乐,引火烧身都不怕。”
“怕啊,我这人欺软怕硬的,就喜欢欺负新手,从不跟比自己强的人下棋。”白丕呵呵一笑,这便负手踏入堂中,“公子白茅来阅卷了,诸位给个面子啊。”
堂中无人应答,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门前,姒白茅也是单手捂住了心口,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如以往般淡然地踏入堂中:“劳烦庞学博代我主事了。”
庞牧却一笑:“不烦,你忙去罢,我接着代。”
“庞学博莫谦,此事我承师业,责无旁贷。”
姒白茅话罢,便也不理庞牧,自行巡场,站在墨者身后审评他们的审评。
初来之时,众墨尊他为首,誓要为吴孰子讨个说法。
而现在,墨者们只视他如无物,甚至没人打个招呼看他一眼。
倒是庞牧,那茄皮脸厚得吓人,也如姒白茅一样巡场指点,虽然对墨学狗屁不通,走到哪里却都有人相敬。
白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