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形势如此,嬴璃当然也不忍再让檀缨辩下去。
但被韩荪请到这里担当主持,她有她的责任,断不能像雏后那样乱来。
因此,即便嬴璃心疼,即便她不想当这个坏人,但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至此,嬴璃不得不沉痛地敲下论锤,尽量平静地朝檀缨说道:
“檀学士,是就此放弃立论,还是与祭酒最后一辩,请你自行决定。”
檀缨回道:“主持稍候,我与协论商议片刻。”
“请。”嬴璃道。
檀缨这便回身左右相望,对着姒青篁和嬴越快速轻声道:
“范子之驳,我无解,此论已不太可能立住了。
“如若现在不退,祭酒之驳,只怕更甚。
“他那最终一问,我大约能想到是什么,也准备了应对的东西。
“只是,那东西摆在这里,倒更像是小儿玩具,拿出来很可能会遭人耻笑。
“越,青篁,你们的协论是司业指定的,不该随我受辱,沦为笑谈。
“不如,我们就此作罢?”
却见姒青篁一脚跺地:“檀蝇!璃公主说没输,就还没输,不要拉着我一起当丧头老蝇。”
嬴越只连道三声:“不必考虑我,不必考虑我,不必考虑我,听清了么?”
“可……我真的毫无把握……”檀缨定了定神,再次正色问道,“此招一出,输了真的会被耻笑很久的。”
嬴越淡然一笑:“我们这些年遭受的耻笑还少么?”
姒青篁更是难耐催道:“要笑也是笑你蝇头乱撞,不关我们的事。你快些应了,璃公主正看着我们呢!”
“既如此。”檀缨暗提一口气,重重说道,“那便让天道决断吧。”
他一个抖擞,这便与嬴璃行礼道:“学生自知不可能胜过祭酒,却也很好奇祭酒的问题,即便放弃立论,也想听过祭酒的驳论后再放弃。”
呼……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