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三哥,你不厚道啊,昨儿晚上怎么放火把我屋给点了?”
陈老三依旧傻笑着,含含糊糊的说:“这可真不怪我们哥仨。”
“你……你知道村口王寡妇不?”
“知道啊,怎么了?”
“王寡妇长得俊啊,我们哥仨又没娶媳妇,没事就去她那里一趟,能……能清热败火,比城里的妞便宜还干净。”
陈清河皱着眉头,“王姐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像不像的还能咋?她一个寡妇,又没亲戚,受了气也得咬牙忍着。”
“刚开始她还又抓又挠的,后来次数多,自己也怕丢人,就不敢吭声了。”
“我们哥仨晚上去她家,还会带点杂合面,否则就凭她干那点零碎活赚的钱,孩子早饿死了。”
陈清河怒极而笑,“那她还真得谢谢你们了。不过,这和你点我屋子有什么关系?”
喝高了的陈老三,口无遮拦的说:“那天晚上,我们看见了杨音韵去张大娘家做活,家里肯定只有你和俩孩子睡觉。”
“把你们仨烧死,杨音韵不就成寡妇了么。”
“嘿嘿,十里八村都找不着杨音韵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们哥仨心里头嫉妒啊。”
“凭什么你这种货色,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把你和俩孩子烧死,你媳妇以后就是我们哥仨的了……”
话说一半,陈老三就趴在桌子上,含含糊糊的睡着了。
陈清河脸色瞬间阴沉,恨不得抄起凳子,砸死这三个畜生。
上一世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一年之后村口寡妇王秀芝跳井死了,死前已经怀孕。
八零年代相对保守甚至愚昧,女人贞洁大过性命。
王秀芝一个寡妇怀孕,估计是觉得没脸见人,才会想不开跳井。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家的三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