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的事,对蔡祁也冷淡得很,成日只是心满意足地带着丫头做女红,一心盼着孩儿出生。这让蔡祁觉得身为孩儿爹的他,只是一个工具。
就这便罢了,曹漪兰连蔡祁和郭韶月的暧昧都不在意了。
甚至常常不解地询问他。
“你有病啊?成天守着我做什么?”
“噫,你怎么不去春煦巷呢?和你的小青梅闹别扭了?该不会是被别的富贵公子给挖了墙脚吧?蔡小侯爷,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
蔡祁气得发疯。
郭韶月比他更疯。
樊楼在汴河里找出蜜陀僧和两个打手尸体的第二日,又重新开业了。官府没有对案子有明确的说明,但开封府从来不缺悬案,莫说一两个月,一两年乃至一二十年的悬案也有的是。
时间一久,百姓的记忆便被新鲜事情覆盖,再不提及。
郭韶月没有赎身,当初也是说好在别院暂住,蔡祁长久不来,樊楼又开张了,她的处境就尴尬了——回不回去都难看。
最初侍候的下人还对她另眼相看,如今一个个的,也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地对她,搞得她尚未上位,就成了弃妇一般。
但她不信是蔡祁不肯理自己,一心觉得是曹漪兰使了什么手段,不让蔡祁来见她,于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将曹漪兰生吞活剥了才好。
“小侯爷不会不理我的。是她,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皮的贱妇。”
郭韶月心里战鼓擂起,可开国侯府里的曹漪兰,却早已偃旗息鼓,成天看着蔡祁贱贱的笑容,一脸心烦。
“蔡祁,你大清早的把这个长得黑不溜啾的家伙拎到我房里,叽叽喳喳地吵我好眠,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好跟你那个小青梅双宿双飞对不对?”
蔡祁看一眼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八哥,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我看重楼送了一只鸟给那个大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