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微愕,露出一副惊诧的样子,“郡王也在这里吗?我以为只有三念姑娘……”
说罢微微福身。
“郡王恕罪,阿依玛给郡王请安~”
“免礼。”傅九衢轻轻一笑。
“三念想找你玩耍,我便带她来了,没有打扰姑娘吧?”
他嗓音悦耳,天然带一段风流,勾死人不偿命。
辛夷听得心窝子微紧,高明楼却是皱起眉头。
“阿依玛,你把小姑娘带去后院玩耍,我和郡王有事要谈。”
傅九衢道:“手谈不避人,更何况阿依玛看不见。”他轻轻看过来,唇角挑出一抹散漫的笑。
“阿依玛,留下来听我和明楼兄下棋可行?”
这个傅九衢……
真会往高明楼的心窝上扎刀子。
辛夷暗叹一声,含羞带怯地补上一刀。
“只要哥哥允许,有何不可?”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傅九衢是因为她那一句甜丝丝像裹了蜜糖的“哥哥”,心底不悦。
高明楼是因为她把烫手的山芋丢到自己的面前,气恨交加。
无论如何,广陵郡王是眼下不可得罪的人。
高明楼压住心底的滔天巨浪,从善如流地吩咐下人。
“你们去拿些零嘴果点来,让姑娘们一边观棋一边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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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韶月这些日子很是难熬。
快一个月了,蔡祁不肯来别院见她。
自从那天曹漪兰到春煦巷的别院里来大闹一通,写下那份和离书以后,蔡祁就像失心疯了似的,整天处于崩溃的边缘——不是因为曹漪兰闹,而是因为曹漪兰不闹了。
她乖顺得什么似的,一开始还要求蔡祁每日回家点卯,按时完成契书上写好的“课业”,后来得知肚子里有了喜讯,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