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现在,必将步履艰难,及及可危。
“龙脉?”
独孤守一声嗤笑,眉目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龙脉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大宁的真正龙脉,是那本《大宁律》。我昔日教过陛下,欲为明君,需抱法,处势,而用术。他早年有我看着,倒还勉强可算得上是一个中兴之主。现而今,陛下却忘了‘法’之一字,从来都在术势之前,乃治国之本!
他身为天子,无论想做什么,堂皇取之便可。一应术势,都需基于王法之上。失了法度,失了大义,则皇城之内,臣将不臣;皇城之外,国将不国。这天下间强者无数,诸神林立,试问陛下一个区区的凡人,他该用什么来号令天下?就只靠你们这寥寥几个天榜么?”
宗千流不由目光微闪。
他心里也知独孤守之言,是治国正道。
然而陛下所求,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大宁的‘中兴之主’。
他要的东西,是天下间的豪族世家,强宗大派,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就在宗千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独孤守袍袖一拂,止住了他的言语。
这位七代尚父抬头望天:“李宗主,阁下神念已降临于此,不妨现身一见,非要我出言拜山?”
此时他的声音竟刚强如铁,大如洪钟,震荡着整个无相神山五十里内,几乎所有人与生灵的耳膜。
就在七代尚父音落之际,李长生那白胖肥硕,宛如圆球般的身躯,出现在了山门前方。
他那张白白嫩嫩的大饼脸上,堆满了笑意:“难怪今日喜鹊绕梁,鸣叫不休,原来是贵客登门,太师驾临,李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独孤守则上下看着李长生,眼神饶有兴致。
“我见过你,大约六十年前吧。那时你不过是小小真传,站在你家宗主身旁,一点都不起眼。没想到如今,当初的矮墩小胖子,却已是无相神宗的擎天巨柱,无敌于超品之下。可惜,独孤守未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