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宰予他们真的因此战而死,他还不得内疚一辈子?
子路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连声叹道:“你可知齐将何人,齐军数目几何,你贸然立下这样的誓言,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
申枨听到这里,也冲着子路出声道:“师兄,你真的不用再劝了。
这个决议不是子我独自做出的,如若此战不胜,兄长可往沙场为我等收尸。
大丈夫战场杀敌,如若不成,不过一死而已,有何惧哉?
子我从前便说过:士可杀,焉可辱?
曲阜国人不是对我们有所非议吗?
既然如此,便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一心为鲁国尽忠的那个人!”
“决议不是子我一个人做出的?”
子路琢磨着这句话,他听到这里,忍不住扫视起了周围。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被他发现问题了。
菟裘守军誓师,怎么不见子贡、冉求等人。
他赶忙问道:“子贡、子有他们呢?”
申枨闻言,眼神飘忽不定。
“子贡他们……”
子路虽然为人粗野了些,脾气也直率,但这不意味他的脑袋不好使。
他一看申枨这模样,立马就想明白了:“该不会是他们出来劝阻,你和子我就把他们关起来了吧?”
申枨浑身一抖,只是心虚的念叨着:“没……没有。”
子路听了,怒的直接上前揪住了申枨的衣领,生生把这个八尺的壮汉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小子可别骗我!”
宰予忽然出声问道:“这种时候,师兄你就别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了。不知此次齐军现在何处?”
“现在何处?你现在知道问了?”
子路气的把申枨往地上一摔,差点骂了出来:“齐师兵分两路,水陆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