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置七闰的想法,大史和保章氏尚且不能认同。
所以不久之后,国君可能会传你来一趟曲阜,让你向他当面陈述这样做的依据。
当年我国的贤大夫叔孙穆子出使晋国时,晋国的范宣子曾向他询问:“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
叔孙穆子对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若是二十四节气能被取用,或许你也可以算是有了一桩久而不废的不朽功绩了。
此事事关鲁国百年兴衰,你可千万要做好准备。
切莫不可像是从前那样,再当着国君的面信口胡言了。
宰予看完这封夫子留下的信,再看一眼那本布满了朱砂批注的《太初历》。
他总算明白夫子为什么不光要给他留信,还要给他留下这本书了。
他一开始以为批注是夫子的读书笔记,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笔记,这分明是给他留的参考答案嘛!
这些批注中涵盖了各种注释,又延伸扩散到了诸多上古圣王的典故,还结合了当前鲁国的农桑事务,将其一一对应。
夫子这简直是想方设法的帮他找变革鲁国旧有历法的合法性和实际性。
由此也可以看出,夫子他老人家是真的很喜欢这本《太初历》,对二十四节气的推崇也并非是出于爱护学生的爱屋及乌,而是真的觉得这一套可行。
虽然夫子觉得《太初历》可行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太初历》是继承自《夏小正》的作品。
但不论如何,最起码夫子比之从前的‘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总算有了改变。
只要把‘述而不作’这条去掉,‘信而好古’倒是没什么问题。
在重视文化传统和吸取历史经验的前提上去开辟创新,这味道就对了。
不跨出这重要的一步,我的新《周礼》还怎么搞?
宰予摸着脑袋嘀咕道:“夫子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