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从来就没有仇怨嘛。”
“是是是,儒师果然目光如炬,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真情。”说话间罗利亨才起身入屋,在对方目光示意下,又小心地搭边坐在下首椅子上,背部都未曾靠到椅背,真就把身段放到了最低。
“只是老夫有一点不明白啊,为何罗峰会出现在前日的文会上,而且专门与老夫过不去呢?要是我记得不错,那日的文会是为了指点即将乡试的生员,他却是一个举人,去那儿凑什么热闹?”张禾丰语气平淡地问出话来。
罗利亨忙欠身回道:“这其实就是少年人玩心重才做下的如此错事,还望儒师看在他少不更事的份上,就饶过我儿这一遭了吧。”
李凌在屏风后头不禁撇了下嘴,好嘛,原来古时候也有“他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说法来为人开脱啊,只是说得更文雅些,换成了少不更事。可问题是你儿子都二十多岁,连举人都考上了,还能称作少年吗?
果然,张禾丰也低哼一声:“真就这么凑巧?不过他在厅堂上的那些言辞可没有半点少不更事的意思啊,当真是犀利得很啊。”
“那……那只是他从某些人或书本那儿学来的东西,并非发自其本心。”罗利亨说着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何况他还被一个生员给驳倒了,如此看来,他那些说法确实立不住脚。”
“那只因为他所言本就非正理,自然就留有破绽。”
“儒师说的是,经此一辩,不光我儿,就是晚辈也如醍醐灌顶,明白了商业之重,今后定不敢再犯此错误了。”
“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张禾丰轻轻点头表示赞许,这让罗利亨心头一喜,只要对方不再怪罪,自己再求上一求,便可把此番之危局化解到最低了。
就在他心中想着如何再说软话赔罪,张禾丰却突然问了一句:“对了,这回可是刘刺史让你这么做的?”
“正……”心里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