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对李凌来说都不是问题。甚至他都没自己去想着如何找保人,如何办考凭呢,县衙那边就已经把东西全给安排妥当,然后由林烈亲自送上门来了,他连一两银子都没花出去——县衙里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伸手跟李典吏要银子。
李典吏的特殊性可不光表现在这儿,当考生排队来到考场门前时,一个个都要接受衙差们的上下其手,仔细搜查。就连他们的考篮也被勒令打开,墨盒、砚台、点心匣子……但凡是有遮盖的地方,都要被仔细查看,甚至连一些包子什么的都被人掰开了细看,确认里头没有夹带后,才被准许进入考场。
于是乎,原来还都穿戴整齐的一众考生在进入考场时,就成了一群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叫花子”了。唯一与他们不同的只有李凌,他别说头发了,就是衣服上都未见有褶子的。
开玩笑,那些衙差见了李凌哪敢动手了,也就意思一下地过手了下考篮,然后就躬身请他进门了。至于夹带?主考官都是县尊大人,李典吏若想舞弊还用得着如此手段?
这边李凌鹤立鸡群般的整洁很快就引来了不少考生异样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那真就是羡慕嫉妒恨了:“他谁啊,居然能被县衙差爷们如此特殊对待?我可看到了,人家连衣角都没被摸一下啊……”这位头发披散,衣襟半敞,委实狼狈。
“是啊,我娘给我烙的饼都被人撕开了,待会儿可怎么吃啊?”一位还在整理考篮的年轻考生也小声嘀咕,“他倒好,整个篮子都没被打开的。”
议论声直到一人小声透底才算平息:“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就是李凌李典吏啊,本就是县衙里的人,据说把所有人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原来是他……”有人明白了过来,也有不在城里的依旧有些迷茫,但还没等人说分明呢,又一声梆子响,却是催促着众人进场了。
当下里,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