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不妨再猜。”
薛声皂有些气急败坏了:“官府自有森严法度,你那属官岂能目无法度!无法无天!简直岂有此理。”
李阎欠身:“薛都监说的是,惭愧,惭愧。”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不说话了。
两人久久无语,官船和海上硕大的猪婆龙王尸体对在一起,载浮载沉。
一道海浪拍了过来。
“哼哼,难道你叫朱昌运先去拿人,原来早有此招?”
薛声皂又道。
李阎没有说话。
突然,薛声皂拉住李阎的手臂,低声道:“陈柯两家丧心病狂,这些年斑斑罪孽,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足够抄家灭族,百官无不切齿痛恨,若只是牵扯到陈柯,我可从中斡旋。”
李阎也压低声音:“都监意欲何为?”
薛声皂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一把火烧他一个畏罪自焚,便死无对证!”
李阎听罢挺起腰板:“薛都监今日的情义,李某人绝不敢忘。”
“不必,李镇抚记得自己刚才的话就好。”
“自然,自然。”
————————————————
涛水滚滚,黄海沿岸近十万头猪婆龙,都顺水而下,路过江川海河,百姓所见无不欢欣鼓舞,敲锣,放鞭炮以示庆贺。
“说书虽属小技,却可比匡社稷的事业。我们说的是书,说的是史,说的是天下。察古而鉴今,指往而思来,此其大也;文事武事,雅事俗事,里巷人情,天南海北,无不能形容,无不能评说,山水虫鱼,伯叔姑舅,忽登泰山,忽至绣房,具在其中,如烹小鲜,如治大国。若无儒家的心胸,史家的气概,诗家的情思,法家的明察,道家的飘逸,佛家的空空,乃至兵家的雄略,纵横家的智谋,还能来说书吗?”
说话这人约莫五十多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