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住了下来,要不然这会儿真把人给难受死的。”
她这次倒是很乖巧。
他说什么她都顺着他说。
大概也是知道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反而弄得顾行之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只是他又知道。
赵曦月就这么一张嘴。
她做错事的时候,态度软的不得了,说什么都成,只要别把人给骂急了,说什么她都答应,都顺着说,端的是今后再也不敢的模样。
但是等事情过去了,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答应过的话就像不是她自己说的似的。
譬如吃东西这个事儿上头。
为着祖母的缘故,他真是没少劝往来行旅途经此地,都要在驿馆下榻的。
不过这时节其实往来人不算多,驿馆里也只有两三队人。
赵曦月一行抵达的时候,因为是朝廷的人,自然分出个高下。
每次她回陈郡都是这礼官随行,知道她的规矩,不会把人赶出驿馆,只是自己手底下的侍卫们看护好,不让人靠近。
而且这地方的馆丞也会安排好。
住在驿馆里的人也不会惊扰到赵曦月。
到驿馆安置下来不到半个时辰,随行的三个御医跟着上下三楼,进出赵曦月的屋里。
顾行之黑着脸坐在外室,等孙御医又出来,他也没起身,只是脸色难看的要命。
孙御医摇着头上前:“顾二郎宽宽心,公主无碍,就是有些贪凉了。这时节天气看着还暖,人也不觉着冷,可毕竟是往冬月走,那冰冰凉凉的果子不住气的吃了五六个,公主到这会儿才觉着肚子不舒服,疼起来,没有当场发作,都已经是公主身体底子好了。”
果然。
顾行之就知道。
他不让继续赶路,就是怕她果子吃多了不舒服。
那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