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高兴,真哭那种。
顾行之也不想惹她。
他嗯了声,也没看那小宫娥,起身往内室挪过去。
屋里伺候的只有从小跟着赵曦月的大宫女,见了顾行之进门,给他把圆墩儿越发往床头的位置挪了挪,然后蹲身见过礼,掖着手就往外退。
连她都往外走,屋里的小宫娥就更不敢留下来。
顾行之本来想叫住人的,目光触及赵曦月略略发白的小脸,心说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他往靠近床头位置的圆墩儿上坐过去:“我就说让你不要吃那么多冰的,果然闹起来。不舒服的都是你自己,生了病多难受,还要吃那些苦涩的药。
从小到大怎么说你都不听,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一饮一食,当有节制。
再喜欢,也要想想能不能那么吃。
都这么大个人了,那些果子一路上都是你一个人的,谁敢跟你抢啊?
我听孙御医说,你一口气吃了五六个。
那冰鉴里面存放着的冰,我碰着时候都觉得冰手,你怎么就不知道凉?”
“你不要说我了呀。”
赵曦月身体不舒服,语调越发软,鼻音也是嗡嗡的:“这回长了记性,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就是怕你不高兴,一个人坐在外面生闷气,才叫你进来陪我说说话。
明知道你又要骂我,还是担心你,想着你纾解一二,你就不要说我了呀。”
顾行之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还特别难受吗?”
赵曦月说没有:“孙御医先给我吃了个药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说吃了可以缓解,我吃了果然舒服不少,这会儿就是肚子还会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但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不过我不舒服嘛,就不想动。
还好你优先见之明,没有让我们继续赶路,早早地往这边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