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郑皇后真不是那样想的。
求情是不可能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还看不懂吗?
往后各凭本事,她要还看不透,那天也不会跟二娘说这样的话。
“你再去,只同官家说……”
郑皇后要交代的话还没说完,有个青衣小宫娥打了毡帘进门,匆匆上前来,一面蹲礼一面回话:“圣人,贵妃过来了。”
她秀眉立时蹙拢:“从福宁殿而来?”
小宫娥听她语气不善,越发不敢抬头看她,只略略一颔首:“贵妃说……”
“叫她进来吧。”
用不着说什么。
含章殿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踏足了。
除夕前后二娘来看她,也是官家特许恩准的,毕竟是要过年了,这点儿恩典,还是愿意给她的。
但除夕宫宴,孙氏都堂而皇之的取代了她的位置。
官家真的恼了,与她越发生分。
至于孙氏,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到含章殿来耀武扬威。
除了官家非叫她来的之外,她自己是万般不情愿如今这时候踏足含章殿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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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贵妃进得内室,郑皇后还靠在软垫上。
她请安的时候毕恭毕敬,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之处。
郑皇后笑了声。
那一声很淡,但因为内室太过安静,连呼吸声都极清楚的能够捕捉到,更不要说是一声浅笑了。
贞贵妃抿了抿唇角,直起身来:“妾有日子没来跟您请安了。”
郑皇后说是啊,才摆手叫她坐下说:“我也有日子没见你,想想上回见你是什么时候,竟恍若隔世。”
她一面说,一面摇了摇头,眼看着贞贵妃在床尾的圆墩儿坐下,又说:“二郎的婚事你操持的很好,我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