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隘,想法不一样罢了。
官家朝臣,天下百姓,他们想的是这场战事能否尽早结束,南苑之乱是否能尽快平息,所以二表兄做主帅,不居帅帐,反倒率兵突袭,于他们而言,是骁勇,是英武,是立下战功卓着。
但你想的是二表兄的安危。
这哪有什么狭隘不狭隘的。
家国天下那样大,似我们这样的小娘子,心胸装不下,难道就是狭隘啦?”
她哄了两句,周宛宁的心情也没见得有多好。
姜莞便上了手轻推她:“好啦,你也该想想,从小到大二兄难逢敌手,他若非是艺高人胆大,又怎么敢不顾自己安危,这样用兵呢?
他是主帅,若为南苑生擒,或是出了什么岔子,负重伤退回凉州,这一仗就实不必再打。
凉州军中本就军心涣散,现下急需一场大胜之战来振奋士气,二兄虽然年轻,用兵没那么老道,却也不会这样不计后果。
上阵杀敌,是要奋勇,可阿耶从前教过我们。
孤勇不是勇,尤其到了战场上,那也只是拿命去换命,甚至可能一败涂地。
所以你别这样忧心忡忡的了。
连我阿娘听了这消息都没像你这样子。”
她一面说着,捏了块儿糕,是周宛宁素日爱吃的,放在她手心里:“后日二哥哥生辰,圣人原说要在集英设宴,他十八岁了,要正经册封亲王,生辰自是要好好操办的。
可恰逢南苑战乱,如今也不宜为他生辰之时大肆操持。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我们倒在盛京歌舞升平,实在是不成体统也不像话。
所以二哥哥回禀了官家圣人,只挪到宫外,在肃王府设小宴,请些素日往来走动的朋友聚上一聚,也就算过了这个生辰。
本来说连同他封王之事也要一并搁置的。
该等到凉州大捷,二兄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