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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忧心忡忡,无非怕他年轻未经历练,带兵经验不足,倘或此战不能大获全胜,回京之后恐要受罚,且他往后再想从军投身军中,纵使有国公府护持,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前程吗?”
这的确是姜莞说过的话。
可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哄劝周宛宁的。
因为在她的认知当中,理应如此。
是二兄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说,他是有勇有谋,筹划得当,方能一举大挫敌军锐气。
“照理说确实是如此,但二兄在前线军中,所遇到的情况与我们在京城纸上谈兵肯定不同,他为主帅,领兵奇袭当然也有他的用意和决断,现在事实不是证明,他是对的吗?而且他也未曾负伤。”
姜莞抿了抿唇角:“大挫南苑军锐气,恢复凉州军中士气,又能全身而退。若我为主帅,有这样的本事,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表姐是不读兵书的人,你却从小跟我一起读过,何必这样冷着脸来质问我这个呢?”
是啊,何必呢。
周宛宁只是心气儿不顺。
盛京如今都传遍了。
沛国公府的二郎少年英勇,初次领兵,就立下如此战功,不愧是姜家后人。
多少小娘子私下里念起姜元瞻的名字都会红了脸。
而她气恼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姜莞说的不错。
他是统帅,要考虑的是战况大局。
此役不宜拖久,国公爷眼下还镇守在辽东边关。
无论是为国,还是为家,他确实是要想办法尽快退敌,收服南苑,恢复凉州边关安定。
念及此,周宛宁刚提起来没多久的那口气,蓦地又泄了:“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姜莞同裴清沅交换了个眼神。
裴清沅拉着人,捏着周宛宁纤细的手腕:“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