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来:“先前不晓得公主会过来,我叫人再去准备一桌席面来,公主先到偏厅那边去小坐一会儿吧?”
今日雅宴,一人一桌,给出去多少请帖就准备了多少桌席面。
而且郑双宜心思缜密,人情往来她最会做。
宴请的诸家小娘子中,谁与谁不大对付的,谁不爱吃这个,谁不肯喝那个,她一应都有交代。
合不来的便分开坐,席面隔的远,不怕闹出口舌之争。
菜色乍一看都是一样的,但是内中却各有千秋。
连茶水点心都安排的很周到。
其实于此道上,姜莞不得不说,她还是佩服郑双宜的。
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要说待人接物上, 她是真比不得郑双宜面面俱到,长袖善舞。
最主要是郑双宜这人能屈能伸, 真能隐忍得住。
就好比眼下——
赵曦月笑着挪开半步,摆明了是跟郑双宜保持距离的:“也不用这样麻烦,你多准备一个蒲团就成了,等开了席,我跟阿莞姐姐坐一桌,或是蹭宛宁姐姐的,横竖我与她们两个口味都合得来,不用特意再给我安排一桌席面,我也没那么大的胃口,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
她眉眼弯弯,一直都挂着浅淡笑意的:“你家如今是大功臣,我岂敢劳动郑大娘子辛苦一场呢?”
郑双宜脸色倏地变了:“公主这话我就不敢当了,哪里有……”
“怎么没有?”
赵曦月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她留:“回京这一路上我便听了不少,进了城听的更真切了。
如今西北和福建各有人祸,朝廷两头为难,皇叔现拿了三万两银子都不够看了,老百姓没有夸半个字的,这是为什么呢?”
她眯着眼去看郑双宜,眼底的笑意其实泛着冷然:“郑家送了粮食去西北,这个时候,大约粮食比银子更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