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追究您和严小公公的过错。”
说话间,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对方的侧颜。
还记得不久前初次见到这位公主时,是身旁的小太监一直在和自己阐述利弊,请求自己出手帮忙,从始至终,这位公主都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曾表现出一丝柔弱,只是伫立在城头上望着北方,脸上满是拒人千里的冷傲。
后来当自己答应帮忙后,此女也没有道一声谢。
薛防本以为是这位公主性格冷澹,所以才寡言少语,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至少,婚事作罢,让其情绪起伏不少。
“那可真是……”
“太好了。”
景漓以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同时将紧攥着衣角的双手松开:
“严高,这下我总算不会那么拖累你了。”
身侧,小太监如先前一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满不在乎道:
“殿下说的什么话?”
“您是严高的主子,在宫里,仆为主死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您只是让我帮了个小忙罢了。”
小忙?
景漓轻轻摇头。
为了成功帮自己躲开鹰犬的监视来到北门迎接公子,严高几乎耗尽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情,甚至还以义父严松鱼的名义欠下了许多人情!
例如身后的薛防,便是念在严松鱼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让她们假扮禁卫军走上了城头。
当然,对于自己熘出皇宫,来到北门,景漓原本是不抱希望的。
哪怕最后真的来到了这里,她也并不认为是小太监一人之功。
毕竟严高岁数小,武学修为不高,只能算是有天赋,即使有个十大宦官中排名第二的义父,也摆脱不了是个下贱阉人的事实。
私自带公主离宫,甚至……逃婚,这加起来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太监的人情而成为帮凶。
所以,这件事背后还有人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