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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顿时想起之前兴王那句没来由的别劝他云云,朱浩心想,莫非朱祐杬动了自我了断结束病痛折磨的想法?
这事跟身边少数人说过,可能连妻儿都没提,所以之前袁宗皋才会极力劝说兴王放弃这种念头?
对于很多癌症末期的病人来说,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还是在有各种镇痛药协助下……
在这年代,让一个痛不欲生的人活着反而是一种煎熬,趁着道士提供副作用极大的丹药,提升精神的情况下,赶紧把临终事交待好,然后选择自我了断……对于朱祐杬这样长期忍受病痛煎熬的人来说,或许真是一种解脱。
朱浩心想:“难道历史没有出任何偏差,兴王还是会在今晚病故?”
朱祐杬又拉着袁宗皋的手,说了一些二人从相识到陪伴的经历,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记得当初从京师往安陆走,先生一直鼓励我,说到了地方就能安稳下来,那时成天担惊受怕……”
兴王说到这里,眼角满是泪水。
可见他当初就藩时,多害怕路上被人给杀了,照理说兴王篡位并非其主观意愿,是被万贵妃利用,孝宗皇帝也算宽厚仁爱,不至于杀弟弟,那就只能是当时有人在少年的朱祐杬面前危言耸听。
朱浩心说,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在小孩子面前塑造危机意识,连你袁宗皋当初也用了相同的手段吧?
难怪从我第一天进兴王府开始,兴王府就一直对外戒备森严,其实就是你和张景明搞出来的,或许兴王长子的死也是被你们强行归到跟朝廷的谋害有关。
袁宗皋面对这么一个情真意切的朋友,兼学生,兼主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也顾不上算计谁,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唯有默默流泪。
“唐先生……”
等朱祐杬将干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