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确实又生了好几个,但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长子,“此子不痴”之言,在先帝旧部中,甚有名声。
而今他已是护卫京师的五方营五名将军之一,武勋只在十二卫大将军之下,换句话来说,在整个大乾都能排到前三十。
年纪尚轻,已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只可惜,老建阴侯早年暴毙了。
一直没能看到这个痴儿有出息的那一天。
一老一少推杯换盏,聊着旧事。
酒至半酣,王玄敢才涨红着脸,犹犹豫豫的说着:
“叔父....我七弟欲参加今年科举,若是中举.....”
甘惟澧摆摆手:“自家子弟,叔父懂得。”
“但是...”甘惟澧大着舌头,有些犹豫:“当今陛下,对我等旧党不甚信任。”
“渠梁公死的利索,两杯毒酒,甚至没有想过让他活命。”
“三十六名老臣,说杀就杀,不念旧情,甚至堂而皇之将头颅摆在大殿上。”
“卢家兄弟,那可是卢员外唯二的血脉,没有音信,被蓑衣卫暗中做掉了。”
“唉....”
甘惟澧叹了口气:“时局混乱,六国余孽仍在,你既是旧党,又是景国将军之后,陛下必然更加忌惮。”
“平日里还好,若是一朝得势,定然引来猜忌。”
“只恐重蹈覆....”
“嗝——”
甘惟澧及时打了个酒嗝儿,收了声。
只能听到他喃喃自语,失意道:“老夫,也是自身难保.....”
王玄敢有三品修为在身,酒量极好,不会像甘惟澧那样醉的不清醒。
重蹈覆辙四个字,虽没听完全,但他大概是明白了。
忌惮...猜忌....
当今陛下猜忌臣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