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所谓的“机会”。
坐在府中不出门,就能和“棋子”见面,而且还不会引起怀疑。
“甘尚书....”
中堂会客,建阴侯是个体貌雄伟,须髯漂亮的汉子,看着就知道武艺不俗。
“玄敢贤侄,这就生疏了,你父亲当年也是老夫的至交好友,近些年两家缺少走动,却也是念着旧情,唤老夫一声叔父便可!”
“今日怎的来探望老夫了?正好一同用早膳。”
甘惟澧笑得极为和善,让府上下人奉上早膳。
“听...听闻叔父遇刺,特意来探望伤势,侄儿是五方营将军,负责京师守卫,有贼人行刺,是侄儿失职.....”
王玄敢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很不自然,递上一个果篮儿:“这是...侄儿些许心意。”
“哈哈哈哈!”
甘惟澧大笑:“来便来,带什么礼物?”
他欣然收下果篮,慈爱道:“像,太像了,看见你,老夫是又想起了你父亲,也是这般不善人情来往,人啊....有些直。”
“我父...”王玄敢神情一暗。
甘惟澧好似路边老头儿一样,陷入回忆:“王将军乃景国旧将,好在及时弃暗投明,立功无数。”
“不仅英勇善战,对亲人亦是疼爱有加,你幼时不成器,都说你乃一痴儿,虎父犬子,王家止一代之盛,你父亲却是见人便反驳,大言“此子不痴”,可惜啊....”
“可惜他没能看见你成器的样子.....”
“父亲....”
王玄敢不禁悲从中来。
幼年时,他确实有些痴呆,脑子比老王还直,二愣子一个,情窦初开,别人讨论男女之事,他竟然问为何男男不可同房。
同伴都笑他,叔伯也不甚看好,一直劝老王多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