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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画符,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也很难逃走,你会害死髻儿。”老阴先生幽幽道,他的视线却紧紧盯着那颗脑袋。
我抿着嘴,屏住了呼吸,将毫尖再次浸满了血墨。
只是抬起手来,将要落笔的那一瞬,我额头上满是汗珠。
头疼欲裂的感觉再一次传来,让我的手都忍不住在发抖,余光还是忍不住去瞟院门口。
屋檐上所有符全部落了下来,变得漆黑。门槛上的符也开始掉落,。
被鬼上身的村民又往里走了几步,后方的雾气更多钻入院内来,那村民走到了院子中间那一排符的位置,再次被拦下。
半个院子都是厚重的雾,那雾气中却绝非刚才的三四个人影……
我揣测,除了三四个青尸煞之外,至少还得十几个血煞化青的夫尸……
马宝义好阴毒,丢下我不管的同时,还用了这样的手段,要斩草除根!
越想,我压力却越大,手抖得更厉害,脑袋更疼……
我没有信心画好符了,手都开始变软。
“蒋红河?你在干什么?!”老阴先生冰冷的话音再次入耳。
“我……”我艰难地挤出来一个字。
院子中间那一串符,开始变得漆黑,逐渐要拦不住它们了……
“你,废物!”
老阴先生面上终于浮现了焦急,还有不甘。
我手又猛地攥住了笔身。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但现在的转机,明显是这道符,可我又无法凝神……
更焦虑,我心就更乱,甚至都要忘记那道符的笔画了。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了当啷一声轻响,是拨浪鼓的声音。
冷不丁的,我就想起来了沈髻教我的吐纳之法!
顿时,我闭上了双眼,长长的腹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