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扶着额头,狠狠拍了一下。
冰凉和刺痛,让我稍稍清醒了一点点,我吐了口浊气,告诉老阴先生,真说符,我会一点儿背尸人的,可我们背尸人的符,一点儿都不复杂,感觉三分之一的难度都比不上。
老阴先生沉默,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几秒钟后,他道:“你在桌下抽屉里拿出来一卷布,重新画一张符契,符收尾之处,写上后土沈骥。”
“沈髻?”我诧异。
“老骥伏枥之骥,并非髻儿。”老阴先生低声解释。
我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打开了桌下抽屉,拿出来了一卷布,将其平铺在了桌上。
“你叫沈骥,她叫沈髻,你们还有什么关系?不是上下任阴先生这么简单吧?师徒,父女?”我又问了老阴先生一句。
“你话很多。”他眼中显然有了冷硬和不满。
就在这时,祭司祠的院门处,忽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门,居然又开了!
屋檐上的符,竟开始一片片地掉落!
老阴先生急促道:“画符!”
我眼皮狂跳,却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
雾气前头,走出来一人,那依旧是个普通村民,可他脖子上,却挂着一个腐烂小半的脑袋。
马宝义没来,却让自己“女儿”来了!
我又觉得脖子一阵生疼,低声骂了句:“这烂脑袋,我有机会非要把她踩爆了不可。”
那脑袋没什么反应,被鬼上身的村民却显得愈发凶狠。
他手微微一动,沉闷的铃铛声响起。
他往里一步,从他后方,却传来了整整齐齐的脚步声,就像是有很多人在外边儿……
只是那些脚步声机械沉闷,压根就不可能是活人!
我头皮发麻,想到了棺材房外边儿的大量夫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