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一道,还是外行。」
沈邡摇了摇头,说道:「他在河南大刀阔斧,做差了,起身走人就是,做对了,反而,得一个抚民有方的美名,老夫若是他,也大致如此。」
言及此处,心头冷哂连连。
傅敬本沉吟片刻,说道:「只是,天要几时下雨,下多少,这是龙王爷才知道的事儿,这位永宁伯,未免也太过言之凿凿了。」
「信上所言,是河道衙门现任管河同知关守方所言,其人擅观天象,许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也未可知。」沈邡不以为意说道。
傅敬本想了想,建议道:「那东翁还是如上次一般,由学生修书一封,送回给河南巡抚衙门。」
主簿就是从事日常一些机谊文字,帮着写材料。
「回信归回信,同时将近日河南方面行文以及来信一事,一并登载金陵邸报上,另外,再以老夫名义,行文南河总督衙门、应天布政使司衙门,让他们巡视河堤,准备救灾所需之物,不得有误。」沈邡沉声说道。
金陵邸报,是大汉在金陵省的官方报纸,如同神京城中的邸报一样,记载着时下的官场新闻,不过更多是南省的人事变迁以及政治要闻。
傅敬本想了想,忽而眼前一亮,笑道:「东翁思虑周全,学生佩服。」
「既是给他个面子,也是让江南官场,都认识认识这位国朝勋贵。」沈邡面色淡淡,道:「如是真有暴雨成汛,也不能说本官不重视此事,如没有,倒也无伤大雅。」
整饬河务,给南河总督高斌行文,倒没有不妥,因为贾珩如今兼领河南、山东河道总督,在大汉典制中,凡有两河共涉之事,两位河督协商上奏,遇有险工,则一面抢修,一面相互知会,原就有互通有无之权责。
但贾珩又是给两江总督衙门行文,又是给沈邡寄送私人信件,建言两江总督衙门提防汛灾,多少有些显得武勋得势,手伸的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