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说话间,将其中的信封拿起,递给鸳鸯。
鸳鸯闻言就是愣在原地,一张白腻如玉的鸭蛋脸,“腾”地红将起来,嗫嚅说道:“老太太,这……”
她也有一封?
不是,袭人刚才不是说她都没有的吗?
“珩哥儿也真是的,将信放在一个信封里了,我说怎么好几张信笺?最后落款倒是写着给你。”贾母似责怪说着,旋即,目光慈祥地看着鸳鸯,笑着打趣道:“我看这问候我是假,给你写信才是真。”
“老太太……”鸳鸯声若蚊蝇说着,颤着素手接过信封和剩余的信笺,当着贾母的面儿,一时也不好阅看,鹅蛋脸已羞的通红,微微垂下螓首。
看着娇羞不胜的少女,贾母点了点头,微笑说道:“珩哥儿是有心的,他惦念着你,又想着落了闲话,不好单独起了一封,我原想着过几年,就让你到他屋里,他如今封了伯,东府人丁稀少,哪怕是为了绵延子嗣,也要多纳妾室,外间的女人,不定是狐媚魇道的,总不如咱们自己府上的人老实,让人放心。”
其实将信装进这個信封,也是在说相中了鸳鸯。
看来是真喜欢鸳鸯。
鸳鸯明眸微垂,忍着心头的羞喜,连忙道:“老太太,你这边儿也离不了我,我和大爷说过,还要服侍老太太的,大爷先前也是应允了的。”
贾母笑道:“好孩子。”
既是如此重情义,别的也就不用说了,等她百年之后,鸳鸯也能看顾着一些荣府这边儿。
宁国府,惜春院落,厢房里间是一间画室,外罩以帘帷,内里暖香宜人,陈设精致,半晌午的柔和日光透窗而过,披落在一个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身上。
惜春同样在拆封着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字迹,凝神而览,将书信轻轻合上,放到自己心口,目光一时怔怔出神。
借着半晌午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