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里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怎么感觉这钱易好像是有意在这等他似的。
四季坊在南街,钱易想去的话完全可以从自家走巷子直接过去,何必再从这邵质家门口绕一圈,多费脚力。
正是因为这疑惑,陈云甫才转口和钱易同去。
此刻的四季坊内食客已经不多,两人一到就径直上了二楼雅间,推门入进,已有数名青年在此等着了。
“钱兄来了,快来就坐。”
有一儒生热情招呼,同时亦看向陈云甫,问道:“这位是?”
“这位大家可得容钱某隆重介绍一下。”钱易挺起胸膛,似乎介绍陈云甫对他而言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般。
“陈云甫,和我钱某人同住在咱们北三甲,大家可莫要看云甫老弟年轻,但咱们可都比不上,云甫老弟如今已经在都察院任职。”
“任职?呵,做个皂吏吧。”
有一人脸带傲意不屑一顾。
“李兄可是猜错了,云甫老弟如今乃是都察院照磨所的照磨,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屋内众人一听此话都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打量起陈云甫来。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竟然都已经做到了正八品的朝廷命官?
只有先前那位面带不屑的李姓青年依旧不以为然。
“照磨,嗯,也算不错了。”
钱易陪着笑笑,生怕陈云甫不快,便赶忙介绍道:“云甫,这位李兄乃是咱们太仆寺丞李公存义的公子。”
陈云甫初听还算淡然,可脑子转了一下这李存义的名字后,顿时悚然。
太仆寺丞李存义这个名头不算多唬人,可李存义的亲哥哥大明朝就没有不认识的。
韩国公李善长!
而陈云甫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在照磨所里看过这李存义有关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