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换了一条淡黄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还有些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不过她此时倒不在看书,而是对着一个棋盘,上头黑白棋子交错,两根白葱似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往其中一处落了一子。只不过对面却是无人,她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我过去站到一旁,瞧得出神。当然,我不是瞧那棋局瞧得入神,而是瞧她这人瞧得入神。
就听青子道:“来下一局。”
我一听,就有些发窘。我一个从小在山里头长大的野孩子,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死人,可不像她这种天生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就说:“五子棋行不行?”
青子瞧了我一眼,道:“不学无术。”
我心想,我都不学无术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才知道。
青子道:“平日里也不知道多读点书。就靠着这点小聪明,逞一时之快,又能成什么大事?”
我笑道:“有你妙算运筹就好,我只听你的话,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青子冷笑了一声,道:“你又什么时候肯听我的话了?我叫你回去当你的二皮匠,你听了?”
我嘿的笑了一声,伸出一条腿,道:“顶多让你给打折了。”
青子冷哼了一声,也没来瞧我,道:“先欠着。”
我不由暗笑,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阵,道:“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这死女人之前什么也不跟我说,就一个人担着。
青子取了一枚黑子,落到盘中,道:“不知道。”
我知道青子的脾气,她要么是根本不说,既然说了不知道,那就肯定是不知道。只是这对头连昆仑府都查不出来,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可以说是占尽了劣势。
对方之前出的这一招,如今算是被我们给接下了,但既